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 双人滑:死亡螺旋 (Death Spiral) at alt godt og smukt, som spejlede sig deri, svandt der sammen til n?sten ingenting, men hvad der ikke duede og tog sig ilde ud, det tr?dte ret frem og blev endnu v?rre. 一切美好的事物 在那镜子里似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一切毫无价值和丑陋的东西 在那镜子里则会变得更显眼,更丑陋。 -\t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 1 一切都很顺利,当然。 李斌没有迟到,他和卉卉的双人滑很成功——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眉目传情,无论是影子旋转 ,死亡螺旋还是抛跳。 当然他们不会做Iron Lotus,谁会做这么傻的动作。 不过,身体相通心灵也相通的感觉真好。 然后,是我的《冰雪女王》。 当然没问题,我不会失败的,只是,这次我没有做4Lz,而只是用了一个3A ,三周半的阿克塞尔。 这应该最后一次了,所以我不想为此与老师起什么冲突,但是我也不甘心完全按他说的做——3A的难度系数其实比4T低了1.5,但是对女性更困难,而我知道我是很少的几个能完成这个工作的女运动员了,世界上。 如果是妈妈,她一定会更棒。如果她在。她会是奥运冠军的。 如果她的头没有被那该死的冰刀切下来的话…… 当然,没有如果,所以,我会把精力集中在我一会的计划上。 一切都好。除了有两个小小的意外。 第一个意外是我送给卉卉的雪花发卡在抛跳时掉在冰上摔碎了。 卉卉很着急,这是我送她的礼物,她觉得这个能给她带来好运气。 当然,我还有一个,李斌是见过的,而它现在也正戴在我头上。 ——她是我的好姐妹,所以我当然愿意把这个也再送给她。 ——这代表好运气,不是吗? ——而我也不再需要那种“运气”了。 就在我打算把那个发卡摘下来给卉卉时,第二个意外发生了。那个老色鬼邓院长竟然跑来了,非要见我一面不可,说他想起了一件关于我妈妈的重要的事。 妈的,这个老色鬼,食髓知味,他无非是又想干我了, 可是,不能让他在这里胡说,这会毁了我的安排的。 拉他出去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脱冰鞋,只把外套披在身上。口袋里,我的手机嗡的一声,我知道那是小梦的短信。 嗯,这应该是飞哥的人出发了。 2 …… 张小芳,你快点!快来不及了! …… 我衣衫不整地跑进来,气喘吁吁。 我已经听见了卉卉的哭叫声。我看见李斌已经倒在了墙角。 四个人,蒙着脸,凶神恶煞,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今天上午我吃过他们每个人的鸡巴。 现在,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正按着董姨,其余三个正按着卉卉。 董姨像疯了一样朝卉卉这边扑,但是没有用。她挣不过按着她的那个强壮家伙。 她哭,她喊,用指甲挠用冰鞋踢。 但是没有用。 卉卉在哭,她的白色滑冰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粉红色的鲜嫩乳蒂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和她在更衣室时我当然不只一次看过,但是,我一直想象着今天的场景是什么样子。 我一直觉得我会享受这个场面。 嗯,眼前的一切真的这样的,但是我知道我不喜欢了。 没人管老师,他跪坐在冰上,眼睛是血红的,直勾勾地望着场下被按住的两个女人,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今天,距离那一天,整整十八年了,他不会忘了这个日子,我也不会。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喝醉,只有今年不一样。 雪亮的匕首架在卉卉的脖子上时,董姨也安静了——匕首比冰刀更锋利,她当然知道这东西划过脖子的结果,当然,比谁都知道。 “爸爸,妈妈,救救我……救救李斌……不要……不要……”卉卉不要命地挣扎,匕首刺破了脖子上的皮肤。 她抬起了眼睛。 她看见我了。 “小芳姐,救救我,报警啊……” 我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但是,我的脸上马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手机飞出去好远。 不用对我留手,像对卉卉一样对我,甚至可以更狠一些,这是我和飞哥事先说好的。 更何况,他们怎么会让我报警呢? “小芳姐!”卉卉几乎喊破了喉咙,“你们干什么……放开小芳姐……不要啊……放开我……干什么你们什么呀……爸爸妈妈……救命……来人啊……我才刚谈恋爱啊……不要,不要……” 带头那个家伙——我记得飞哥叫他阿森——用刀子挑开了卉卉的裤袜,掰开了她的长腿。那下体是紧紧闭合着的,耻丘上有蜷曲的可爱绒毛。 “不错的馒头屄啊。”他淫笑,解开裤子,把鸡巴亮出来——那是上午奸过我的五根鸡巴里最粗的那根。 卉卉踢着两条长腿拼命地向后躲,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开始哭了。 不是因为他们开始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而是因为在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卉卉像是那时候被邓院长按住的小梦。 “放开她呀,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冲我来,怎么干我都可以。你们看看我啊,我比她强多了。” 我哭喊,那时候,我也对着邓院长喊出过这句话。 但是,今天,这句话却是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喊出来的。 那是董姨!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按住她的那个家伙。她踉跄着跑过来,挣扎着把上身的滑冰服褪下去——那对已经稍稍开始有些下垂却依然饱满的乳房露出来,乳头是棕褐色的,小腹微微有一点隆起来。 她还穿着冰鞋,所以她一下子摔倒了,摔在阿森的脚底下。然后她开始爬,挣扎着想去抓森哥顶在卉卉阴门口的鸡巴,似乎是想塞到自己嘴里去。 但是,她被阿森一下子推到一边,头撞在冰场的玻璃围墙上。 “滚一边儿去!放着嫩屄不肏让我肏老屄!”阿森骂了一句。 事实上,我没要求他们强奸董姨,这也是我和飞哥说好的。 计划里,被强奸的只应该有我和卉卉两个人。而她,董云,还有他,洛长河,在旁边看着就足够了。 因为那时我就知道,在旁边看着才最难受。 不,其实,我不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看着这个有多难受了。 董姨开始哭嚎,喊着洛长河的名字,但是老师还是呆呆的愣在冰上。 没办法,这个日子是我选的——十八年前的今天,那片冰上被染红过。 我知道那个男人没有忘记,所以他才会在每年的那一天喝得醉醺醺的,所以那时他会把我当成妈妈抱上床…… ——可是…… ——快点结束吧,真的,快点结束吧。 有两根鸡巴同时插进了我的阴道和肛门,我没什么反应,甚至觉得有点释然。但是卉卉忽然间发出的一声长长的尖叫却似乎把我的心一下子撕裂了。 阿森那根粗大的家伙,终于还是插进她身体里了。 然后,卉卉似乎昏过去了。 ——张小芳,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洛卉卉,对不起,我没法阻止这个了。 ——李斌,你会知道为什么我逼着你在今天之前要了她吗? “求求你们,放开她们吧,放开我的两个孩子,叫我死都行,放了她们……放了我的女儿们……” 董姨绝望地哭喊让我醒过神来,一下下地用后脑撞着身后的墙壁。 女儿……们……吗? 我不敢看董姨的脸了,那张和妈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快点结束吧,老天,我干的都是些什么啊? 3 “想让我们放了她们,就去给我滑冰,现在!” 森哥的这句话一出口,董姨的哭声马上停下来。 原先按住董姨的那个家伙走过来,似乎在我和卉卉之间选择了一下。 还好,卉卉昏过去了,而昏过去的女人没法给人口交。 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我。 按住我的头的时候,他似乎碰到了我头上的雪花发卡,那个和卉卉摔碎的一模一样的雪花发卡——他似乎只犹豫了一下,就插进了我嘴里。 还好,这样我就看不到董姨了。 冰场里安静下来,我发不出声音,也看到不到东西,只能听见冰刀在划过冰面的声音,还有董姨的啜泣,以及男人女人皮肉相撞的啪啪声。 她在滑行,她在旋转,她在跳跃,她在哭泣。 我似乎听见了她的眼泪掉到冰面上的声音——不知道是泪会把冰融化,还是冰会把泪凝固。 我也在流眼泪——不知道我的眼泪能不能洗干净我的眼睛。 我感觉肛门里的那根东西拔了出去了。 ——他去干什么了?去欺负卉卉了? ——还是…… 我嘴里的鸡巴开始喷射,然后便抽出去。 我没有管满嘴满脸的腥臭精液,只是觉得心下开始发寒,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因为我听到一个男人含含糊糊地在嘀咕: “森哥,别忘了那个……铁……什么……花……” “嗯,够了!”阿森忽然吼了一声,“停下!老子要看的才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听到吱的一声。我知道那是冰刀急停的声音。 “老屄,去把你男人叫起来,给我们跳那个……铁莲花。” “你说……钢铁莲花吗?”董姨的声音一下子冷得像一块冰,“你们要看钢铁莲花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 “这样就能放了我的孩子们了吗?” “少废话!要是不跳,我先刮花了她们的脸!再给她们割喉放血!” 有人揪住了我的头发让我的脸抬起来,冰冷的刀刃贴在我脸上。 而我终于又看到董姨了,那个呆立在冰上,赤裸着上半身的董姨。 她在看什么?卉卉吗? 顺着她的眼神,我也终于看到了卉卉的脸了——苍白而美丽,虚弱而无奈。 这张脸和邓院长墙上的那张照片有几分像,只不过它现在有些变形,可能是因为还在那个架着她双腿肏干的男人,也可能是因为顶在她脸上的匕首。 “妈妈……?”仿佛感受到了抵在面庞上的刀刃,这个依然被阿森摧残的女孩子眯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 “妈妈,你救救小芳姐啊,他们为什么用刀对着她的脸?” 这个傻丫头的话让我几乎一下子哭出来,可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发现事情的发展和我那个该死的计划有了些相符。 ——是啊,计划里,这个时候应该只有一个主角才对。 ——哪里错了吗? 看到卉卉披散下来的长头发和她身边那个碎掉的发卡,我忽然明白了。 ——快,还来得及! ——张小芳,结束这一切,你知道该怎么办。 ——张小芳,你可以做到的! 我对自己说,拉了拉面前那个男人的裤子,尽力朝他扬起头。 4 “洛长河,你起来!”董姨的声音很尖锐。她滑过去,开始用力拉老师的手,“是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 “报应……报应……不,不能是钢铁莲花……冬妮娅……不要……” 这是这么久,老师说的第一句话。 “为了孩子们,给我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 “老师,别答应他们!太危险了!”我忽然开始不要命地呼喊,想要挣开反剪在背后的手腕,“你们这群混蛋,别再欺负我妹妹了,她又小又丑的,你们有种,就冲我来,我猜你们也不敢划我的脸。你看我多漂亮,你们来看啊,我的发卡和我的样子配不配?光欺负丑小鸭,算是什么本事?” 我把脸拼命往刀刃上贴。握刀的男人止不住有些畏缩,后面仍然在干我的家伙则用力地按住我的腰。 “森哥,这个臭娘们……她疯了。” “操!你们到底跳不跳?“阿森几乎停下了肏卉卉的动作,转头看着我,眼神恶狠狠的。 “小芳你别再多嘴了!”冰上的董姨看了我一眼,“一个动作而已,没什么难的……老洛,起来,我知道你行的。“她的声音开始温柔下来。 她蹲下了,依然拉着他的手。可是,他还是不动。 ——对,洛长河,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刀还没割下去呢。 我在心里说。 ——不过,你们千万别做错了,要不你们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割啊!你们这些没种的废物!” “小芳!你闭嘴!” “不要,不要钢铁莲花,不要……” “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小芳姐,你们……” “啪!”阿森好像很烦躁,一个巴掌抽过去。 卉卉又昏过去了。 “好!你们别后悔啊!”他似乎咬了咬后槽牙。 那把顶在卉卉脸上的刀已经让她的俏脸完全变形了。 “洛长河!” “割啊?谅你们也不敢!哈哈!” “小四,动手!” “不要!” “嗤!” 鲜红的血在地上溅成一个弧形,美丽得有些残忍。 5 好疼啊! 阿森他们一定以为我疯了。 我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出事故的Jessica Dubé ,原来,真的这么疼。 ——董姨受伤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这真的是可以忍受的事情吗? 如果是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也一定以为自己疯了。 可是,我是幸运的。感谢老天,感谢邓院长,更要感谢你,冬妮娅。 …… “你妈最后一次来看你时,和我说了一些话。”四十分钟前,更衣室里,完事之后歪鼻子的猥琐老头一脸享受地抽着烟,“时间太久了,我几乎忘了。但是,她为了让我记住,当时主动和我上床了,那滋味我忘不掉,你知道其实没几个人心甘情愿和我上床的……” “她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女儿……就是你啦……来找我问她的事情,并且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老头儿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就让我告诉你,永远别忘了你听过的冰雪女王的故事,永远别像故事里一样,让魔鬼的镜子留在自己眼睛里,要让自己的眼睛,随时都能看到美好……说实话,我其实根本听不懂这些废话的。可是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她了,梦见她和我做爱,干着干着,她的脑袋就滚下来,滚到一边,睁着那双蓝眼睛提醒我别忘了我答应过的事情……算了,既然想我都起来了,还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否则有一天我怕我万一……算了……喏,这些东西……” 我呆呆地接过他递上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封好的陈旧大号信封,当我打开它时,我看到了里面那一只莹润的玉镯子,还有一叠厚厚的信纸。最上面是一张照片——长头发的妈妈和短头发的董云,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手拉手在冰场上,神采飞扬。妈妈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和我眼前的那只一模一样。 照片上,是一行秀气的字。 云和霞,永远在一起。 …… 外公返城以后,一直没有再婚,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他总是把自己的钱捐给附近的孤儿院。直到那一次,他在孤儿院看到被老邓欺负的一个小女孩,所以他打了老邓一拳,把她带回了家。 他给她起名字叫董云。这个女孩,似乎天生就喜欢冰雪,所以,他开始让她学滑冰。 然后那年冬天,他带董云回到之前插队的林场,喜欢滑冰的董云在冰上碰到了那个漂亮的混血女孩儿,她们两个在一起玩,好像是冰上的两个精灵。 他当然认出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混血女孩手腕上的玉镯子,是他下乡时亲手送给那个俄罗斯姑娘的, 虽然很冒险,但是他还是把小冬妮娅带走了,因为小董云已经离不开她了。 冬妮娅和爸爸不亲,她也不想用爸爸给她起的名字,董妮,所以,她叫自己东方丽霞。 …… 她唯一的朋友,只有董云,而她唯一的爱好,只是滑冰。 后来外公早逝,滑冰队就是她们的家。 一起训练,一起读书,一起洗澡。 董云和妈妈说起从前被老邓欺负的事情,然后,她给妈妈看从前被那个脏东西侵犯过的地方,妈妈摸了那里,也亲了那里。 然后,妈妈亲了董云的嘴,还把自己手腕的那个镯子送给了董云。 那是妈妈的妈妈留给妈妈的,是那个始终说爱着她却直到她死没再在她生命里出现的男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外婆曾经告诉妈妈,如果她遇到了她爱的人,就把它送给他。 当然,那时外婆还不知道,是她。 虽然外祖父和外祖母没能永远在一起,但是,云和霞一定能。 长头发的东方丽霞和短头发的董云。 天真的她们,觉得她两个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虽然她们都知道,在那个年代,如果这种两个女人彼此相爱的事情传出去了,两个人就都完了。 可是,她们俩不说,谁又会知道。 …… 那个叫洛长河的小伙子很喜欢妈妈,他很帅,队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但是妈妈除外。所以,董云替妈妈做了他的双人滑搭档。 可是,这个莽撞的小伙子不死心,妈妈生日那天,他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所以他捧了一束玫瑰花到她家。 当然,他没打招呼。 而那时,妈妈和董云正在用她们自己的方式庆祝。 …… 那束倒霉的玫瑰花散落在地上。他吓坏了,她们更是。 虽然他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妈妈还是决定当他的女朋友。 她想,给了他她想要的,应该就没事了。 以后,过几年,再分开,就好了。 但是,该死,我出现了。 是啊,我原本就不该来这个世界的。 而如果她当时真的杀了我的话,就不会发生的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了。可是妈妈终究不舍得在她子宫里那个小恶魔尚未成形时就结束掉她的性命,她只是和爸爸吵翻然后分手,然后借口身体原因退出训练,利用滑冰队长达半年的封闭集训的时机,躲起来把那个女孩生了下来。 然后,那个女婴就被送到了董云曾经住过的同一间孤儿院,毕竟在那个时候她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孤儿院了。 她是东方,所以她叫我小芳,至于我该姓什么,妈妈自己也不知道。 扔到孤儿院的孩子,姓什么都无所谓。 一切都很秘密。 当然,董云是知道这一切的,但是她不能说,她只能按照妈妈的意愿,尽全力掩护妈妈,不让洛长河知道这件事。 虽然她不知道为此哭了多少次。 如果妈妈就这样一直把我扔在孤儿院的话,或许这个秘密会一直保持下去,可是她舍不得,所以开始一次次偷偷去孤儿院看我。 太明显了,明显到连老邓都看出来了。 当然,妈妈和董云不用再担心她们的感情被发现,因为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说东方丽霞和洛长河有了个私生女。 当然,这个流言没能传播太久。 因为,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叫做“钢铁莲花”的政治任务出现了。 毫无意外地,承担这个重担是队里的双人滑主力,洛长河和董云。队里的领导为此专门找了洛长河谈话,除了夸奖他,也含糊地提到了那些“谣言”。 而董云当然也很害怕,抱着妈妈一直哭。她其实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和妈妈分开。 妈妈也在哭。她其实不是太害怕董云出事,毕竟她们有很多方式可以在一起。 但是,妈妈不放心我。 高干子弟的董云和野孩子东方丽霞,谁更适合做个贤妻良母?谁更适合养大这个叫做“张小芳”的野孩子? 妈妈有了自己的打算。当然,董云不同意。 妈妈其实也曾经想过在和董云的训练里让她受伤,但是她舍不得。 所以,在正式训练的前夜,妈妈开了一瓶红酒,偷偷在董云的酒杯里下了安眠药。 然后,妈妈疯狂地和董云做爱,想方设法地耗尽她的最后一分体力。然后,她留下了一封信给董云,拉上了房间的窗帘,从董云的手腕上把那个镯子褪下来,锁门出去。 …… 妈妈其实不想她的女儿知道这些事,但是她有点害怕有一天她终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循着线索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结论,再去不惜代价地报复一些原本不该报复的人。 所以,在去训练场之前,妈妈最后去了次孤儿院,吻了襁褓里的我,然后,把这些她花时间整理的东西,这个镯子,连同她自己,都给了这个歪鼻子的老家伙。 6 ——妈妈,原来你从来没恨过董姨。还有,就像你讲给我的那个故事里说的,原来我的眼睛里早就进了魔鬼的镜子碎片。 当然,我不知道董姨为什么会变成妈妈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洛长河过下去。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这不是妈妈想要的生活,所以,所谓偷或者抢,也就无从谈起。 至于卉卉,除了对不起,我不能对这个无辜的女孩再说别的了。 ——还好,一切还不晚。 刀搁在我脖子上,我把脖子挺起来,我感到自己的眼泪流过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烫得我的伤口好疼。 ——快点吧,这样就结束了,好在一切都没搞错。 “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跳,老子就把这丑八怪的脖子割了。”是森哥的声音,他似乎走到我身边了,抢过匕首,顶住我的脖子。 我看不清东西了——眼睛没有受伤,但是血溅到眼睛里了——这一刀应该是斜着切过了我的脸,削断了鼻梁骨,割开了脸颊和嘴唇。 当然,这也是我事先和飞哥说好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是我自己,我也没想到。 为了怕他们搞错伤及无辜,也为了万一事情暴露时我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结局,我和飞哥的约定是,毁了头上带着雪花发卡的女人的脸,然后,如果他们不表演钢铁莲花,就杀了这个被毁容的女人。 ——老天,你对我真好,你摔碎了卉卉的发卡,所以让我避免犯了更大的罪。 ——而且,你还给了我赎罪的机会。 “一……”阿森的声音有些发抖。 董姨不再催爸爸了,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是她的女儿,卉卉安全了,她没必要再为了我这样一个野孩子赌命。 ——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个丑八怪了,死了,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二……”阿森的刀也开始发抖。 我依稀听到董姨开始低低哼唱,唱的似乎是一首老歌。 ——快点,下刀吧,结束这一切,拜托了。 我等着三,结果听到的是一声“我靠!” 从后面束缚着我的那个家伙,松开了手。 “不要!爸爸!”我跳起来,冲过去。 脸似乎不疼了,只是视线里依然是一片血红。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 那是青春吐芳华。 铮铮硬骨绽花开, 沥沥鲜血染红她。” 我也终于听清了董姨的歌,在那歌声里,爸爸起身了。两个人在冰上翩翩起舞。 “啊……啊…… 绒花……绒花…… 啊……啊…… 一路芳华满天涯。” 歌声里,爸爸抓起董姨的脚踝,开始旋转,然后把她的身体高高地抛起来,自己也随着起跳。 两个身体在空中优美地旋转,好像两枚凌空的梭子,然后,双双稳稳的落地,男的是立姿,女的是跪姿。 他们张开双臂。 头还在。 董姨的笑好美,我扑到她怀里。 “妈妈!”我喊着,“对不起!” “傻孩子,好好地活下去,记住,永远都要有一双能看到美好的眼睛。”董姨的声音显得有些奇怪。 她摸过我的头,手很柔软也很温暖,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 ——可她的胸前为什么湿了,是汗吗? ——一定是因为血挡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我才看什么都是红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她脖子上的那个开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这么多汗从那里流出来? ——为什么这个开口越来越大? 董姨似乎正低下头来看我,然后,她的头开始摇晃。 ——不要啊! 董姨的笑还是那么美。可她的头却终于坠落下来,落在我的怀里。 我看见卉卉哭着冲过来。 终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 自由滑曲目:Amazing Grace(奇异恩典) Kan du udfinde mig den figur, s? skal du v?re din egen herre, og jeg for?rer dig hele verden og et par nye sk?jter. 如果你能弄明白这一点,你就是你自己的主人, 我会把整个世界都送给你,还有一双新冰鞋。 -\t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 1 十天后的那场比赛,我还是参加了。 卉卉陪着老师坐在台下。老师很平静,人的大脑其实很神奇,在受到冲击的时候,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 只是,他的头发一下子白了。 卉卉和李斌并没有看见事情的过程,所以,她们一直以为凶手是那四个蒙面人。 所以,卉卉很感激我做的一切。 或许是被这次变故影响了状态,卉卉和李斌终于没有拿到名次,但是,他们的路还长。 而我,依然穿着冰蓝色的滑冰服,依然是那套动作,只是,我换掉了背景音乐。 《冰雪女王》不适合我——真正的冰雪女王,看到的应该是一片纯净,而眼睛里进了魔鬼镜子碎片的人,怎么配做冰雪女王呢? 所以现在,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是向那个女人说谢谢。 那两个冬妮娅,其实都是我的妈妈。 所以,我选了Amazing Grace,《奇异恩典》——音乐很慢,有人说不适合做花滑的BGM,但是我不在乎。 …… 我滑上了冰,双臂张开,把身体向前倾,燕式平衡。 我同样不在乎自己带着厚厚口罩和面纱的样子,而且,我想观众们谁也不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加速,蛇行连接。 我知道,我会是冠军,我知道我能赢得一大笔奖金。 起跳,death-drop。 所以,我已经联系了小律,比赛后我要和她一起去找杜宇——我要用这笔钱,让他请院长帮我做一台和从前那次一样的手术。 贝尔曼旋转。 还有,我也知道董姨当时这么做的原因了,因为我最终在整理她的遗物时读到了Mom留给她的那封诀别信。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云,连同我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我开始向后滑行,把重心放低——起跳之前,要蓄积力量,让自己像一个弹簧,这是爸爸教我的。 ——董姨,我也会的,按你说的那样。 左脚用后外刃,右脚的刀齿点冰,起跳,腰肢用力,身体连续旋转——1440度。 从明天起,换上一双能够随时看到美好的眼睛。 右脚后外刃落地,身体随着向后滑,平稳,无暇。 ——从明天起,做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掌声雷动。 2 场地上,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些事情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我一个人跑到更衣室,把水蓝色的滑冰服脱下来,一身赤裸着抱着膝,开始轻轻地哭泣。 眼泪浸在脸上的绑带上,估计血已经晕开了。 ——你们,两个冬妮娅,你们看到了吗? 过了好半天,我起身,把衣服和冰鞋放进了更衣柜——19号,和我今年的年纪一样。 又过了好半天,我开始静静穿起衣服,用套头衫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更衣室的钥匙插在上面,我不打算拿下来了。 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回了下头,却看到卉卉正倚在门口。她没说话,只是扁着嘴朝我笑,朝我张开了双臂。 我看到了她手腕上挂着的更衣柜钥匙。 19号。 3 从那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长发女孩在那次的比赛里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勾手四周跳,勇敢得像是杰西卡·杜比。 她的名字很俗气,俗气到没人记得住,但是人们给了她一个更好记住的名字。 Amazing Princess。奇异公主。 但是这场比赛后,她就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 有人说她因为毁容退出了体坛,也有人说她伤口感染去世了,也有人说她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自杀了。 当然,她死没死掉,没人确切知道。 可以确证死掉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个歪鼻子的满头白发的孤儿院院长,死在了他的小黑屋里,死的时候下身裸露,眼前摊着一些小女孩的照片和他曾经写下的只言片语,都是他对之前侵犯她们的回忆,内容之直白,描写的让人不忍直视。根据法医推断,死因应该是手淫到性高潮的时候,那颗已经老旧得千疮百孔的心脏无法承受,导致急性心肌梗塞。 原来,这个老院长是“用心爱着”他院里的小女孩的,爱到“白头”,爱到“心碎”。 哈哈,这让他出名了。 还有,同样白头发的洛长河教练也出名了,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学滑冰。 他变得没有之前那么严厉,很多时候,他喜欢教小孩子。 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却和善。 只是,他有时会半夜自己一个人在冰场,模拟一些奇怪得有些可笑的动作。 两个月以后,洛长河的冰场里多了个零基础的女学生,笨笨的,连蹬冰都不会。 她总是嘲笑自己是一只冰上的滚地企鹅。 还有,她说她的名字是童晓芳。 结束动作 Der sad de begge to voksne og dog b?rn, b?rn i hjertet, og det var sommer, den varme, velsignede sommer. 他们坐在那里,慢慢长大, 却依然心如稚子。 那是个夏天, 温暖而灿烂的夏天。 -\t选自 汉斯·安徒生《冰雪女王》 ----------------------------------------------------------------- 小芳这个名字太像是村姑了。就像歌里唱的,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不是吗? 新的生命,就像新的一天,所以,用晓。 至于姓,我当然有自己的姓,不是洛,本来我就应该姓董的。但是,我想不要董字上面的草字头了。董的另外一个异体字写法是蕫,去掉草字头,就是童。 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姓,因为我的两个叫做冬妮娅的妈妈,死的时候,头都被斩掉了。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死,因为我早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那么?我会怎么死呢?现在我不知道。 管他呢,起码现在,很多人还需要我,我也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但是我知道,我死的时候要完完整整的,否则她们会伤心。如果可以,我应该替她们完成一些东西,还有,最好我也能死在冰上。 没错。 童晓芳,这个名字我用了多少年了? “芳,从今天起,我改名字了,以后的我叫吕绿,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这个名字适合我。”我低下头,看到手机上小律发来的短信,“我凑齐了一打,恭喜我吧。” ——原来外号也可以变成名字,蛮好,小律,哦,你是小绿了。咱们都有了新的生活方式了。 想着,我从办公桌前站起身。 刚才,我忍不住还是抽了一支烟——马上就要准备做那台手术了,我的压力好大。 没办法,因为马上要接受我手术的患者是我的另一个最要好的朋友。 很多年前,我就答应过她,如果她不小心毁容了,我会给她一张更完美的脸。 就如同我的院长给我换上的这一张。 哦对了,为了让自己具备实现那个诺言的能力,我后来成了他的学生。 我走到洗手盆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清秀的鹅蛋脸,婉约温柔,短头发,一身裁剪得体的旗袍,手腕上戴了个莹润的玉镯子,典型的东方美女。 当然,你们猜到了。 这张脸是董云的。 (完) [newpage] [chapter:No. 100] 卷首语 我第一次面对面地看到Tina,是在她死的那天。 一 任务 接到新的工作指令时,我的上一单工作还没有完成。我正放肆地躺在华尔道夫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那个还算英俊的石油巨子还在我身上卖力的耕耘。 这是今天我们的第三次。为了买得我这一夜,他花了重金,所以,他不能辜负钱,我也不能辜负了他。 经过锻炼的身体,就是好,比那些早被酒色掏空的老家伙强多了。 第三次,我们用的是最传统的体位,他说他喜欢看我高潮时的表情。那个肌肉坚实线条硬朗的躯体压在我身上,双手把我的两条腿分开——我的左脚踝上,还系着他刚刚送我的那条钻石脚链。 那个硕大的家伙现在正在我的直肠里抽动。 他喜欢,我也不讨厌。 阿拉伯人就是有钱,他告诉我说他家里养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甚至还有老虎——现在,他用胸膛压着我的乳,正像他的那只巨大的猫科宠物一样,用牙齿把我肩上的皮肤叼起来,用力咬。 我配合地“嘶嘶”地吸着气,双手抱着他那有胡茬的脸颊。 “给我……”我眯着眼睛,轻轻地说。 他把他的家伙从我肛门中抽了出来,然后再插入我湿淋淋的阴道。 当然,没有避孕套,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开始加快速度,他的心率开始急速地提高,他开始喘。 嗯,前两次他射精之前,也是这样。 ——真好,就要完成了,你是我的第99个,宝贝。 ——我答应过,要让你享受到一生中没有过的高潮的。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脸颊。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扎手!